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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汤云理:我们要清楚,未来要去向什么地方

2021-02-17 00:00:10

文/尹翔

2016423日晚,苏州河畔,半度雨棚。伴着点点夜雨滴落棚顶声,观众屏气静息,全场聚焦于昏暗黄色灯光下的抱琵琶人——汤云理。今晚的他,为我们带来了四首曲目,《瀛洲古调》、《改进操》、《思春》、《霸王卸甲》。娴熟至几近无可挑剔的技巧的背后,我却听到了他不同于10年前参加金钟奖比赛时的一种内敛与克制。犹记第一次看汤云理视频时,也是这首《霸王卸甲》,2007年的汤云理已舞台表现力十足,而今,却多了许多沉静。而在《瀛洲古调》的演奏中,却表现出十足的细腻。演出过后,我向汤云理老师邀约第二日进行访谈。


问:请问是因为什么原因使得您愿意参与到“五行之行”这个项目中?您怎么看待这个项目以及“金”的定位?


答:我与“半度音乐”的感情很深,从2005年第一次来到“半度”演奏直到现在,几乎每一年我都会来到这里演出,而每一次的演奏刘星老师都给我提出很多有益的建议,并给予我帮助。在与“半度”的合作中我收获了很多,这是一种缘分。此外,我觉得“半度”10年的发展也与我个人的历程十分吻合,05年我的第一次“半度之行”是在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我觉得这10年,我是与“半度”一同成长。因此,当他们有这个项目并第一个就考虑我的时候,我就义不容辞的来了,而且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活动。

“五行之行”是一个中国器乐演奏家的项目,“五行”代表中国传统文化的相生相克,我觉得这个概念与五位演奏家的属性很“合”。在我与其他四位演奏家的相处中,我感觉“五行”的定位确实是非常贴合的,比如李佳是“土”,她本身就是沉稳的性格,而刘乐是“水”,灵动。伍洋很热情,她的定位是“火”。陈素敏是“木”。而对于我的“金”的定位,我觉得很巧的是我的八字属金。而同时,琵琶的声音是“金石之声”,强调穿透力和爆发力,这种声音对于人的思维或精神是有触动的,有一种力量在里面,给人以震撼。我想,“金”或许有这样一层意思。


问:您能否给我们讲一讲您的琵琶学习过程呢?在您的介绍中我们可以了解到,您曾跟随过数位老师进行学习,包括瀛洲古调派琵琶传承人殷荣珠,中国第一位琵琶演奏艺术与教学法硕士学位获得者李景侠以及浦东派琵琶传人林石城等等。他们是如何教授您的呢?这样不同流派背景的老师的共同教授带给您的是什么?您怎样看待流派与风格?


答:我学琴是一个偶然的选择,但其实是命运必然的安排。我是80年左右出生的人,那时的上海乃至全国的家庭都刚刚兴起学习艺术的潮流。我们的父母这一辈如果不是出生于艺术家庭的话,很难接触到艺术。但是改革开放后,有这个条件了,学习艺术开始成为一种风尚。当时我去少年宫报名,那个班是上音附小主科老师招办,我被顺利录取了。那个班招了12个小孩,后来陆续淘汰掉了一些,而我是唯一的男孩,从小很受关注。当时流行出国,我的老师1988年去了联邦德国,他走之前建议我母亲一定要继续让我学琵琶,并将我介绍给了上音附中的殷荣珠老师,他也很喜欢我。因此后来我继续升学考上上音附小、附中直到本科毕业。我附小3年是跟随张铁老师,附中6年是王臻老师,本科4年的导师是李景侠老师。而本科期间我经李老师引荐,在北京向王范地和林石城老师学习了一段时间。我接受的学校教育主要是来自前三位老师,后两位老师也对我进行了点拨。在附小时张铁老师很强调对基本功的训练,要求很高;王臻老师很认真,上课时常陪着学生一起练习;本科的李景侠老师则为我的琵琶学习打下了深厚扎实的基础。我现在对琵琶音色的审美,对琵琶的理解和认知都是来自于她。我在她的手里开窍了,使我突然爱上了这件乐器,爱上了演奏,觉得琵琶是如此美妙。

2009年,我开始在中央音乐学院跟随张强老师继续学习,攻读琵琶专业的硕士学位。张强老师对我的影响非常之大,这主要在于他从不要求学生必须如何演奏,而是给予学生多种选择。这种方式帮助我扩宽了自己的演奏思路,开始从一个琵琶演奏者的角度出发,对音乐有了自己的感悟以及与之相处的能力。从他的身上,我也学习到了对于艺术的真挚与真诚。在跟随张老师学习的过程中,我感觉到自身音乐、演奏格局的更加开放,这是我硕士期间的根本变化。

另外,能够跟随王范地老师和林石城老师学习我也觉得非常幸运!在老一辈先生身上有太多闪光的东西,值得我们研究、保留与发扬。2001年,我去北京找林石城老师上课,当时我很激动,因为他们这些先生们都是生活在我们教科书里的人。当你可以和他面对面坐着,他在你面前演奏,这种感受是没法用语言表达的。他的一招一式,深厚的功力带给你的震撼无法形容。他的演奏触动你,让你要向这个艺术高度去努力。这种震撼来自于他几十年的深厚的积淀,不只是技巧,技巧是最基本的要求,这是功夫!音乐作为一个整体,技巧在手里,音乐在心里,演奏的整体状态,发酵!作为一个人,一个整体,这些元素在他演奏时散发出来。无法用语言解释它是什么,它什么都是,什么都是!很难用具体语言来描述。要靠你自己去感受。

而关于流派的问题,纵观戏曲流派,我们会发现流派很重要的特点是排他性。比如学了梅派就不能再唱荀派。当今再强调流派,路会越来越窄。其实,流派在传承过程中也是一直在变的。比如琵琶的浦东派,现在也和100年前的不一样了,但之所以现在浦东派还存在,就是因为很多演奏家将自己的理解注入这个流派,才使这个流派有鲜活的生命力。如果强调完全不能改变,和老师教的一模一样,那生命力就丢失了,流派的精神要在,但不是一模一样的传承。而且在当今的社会,强调流派并不现实。我们不可能从小到大只跟随一位老师,不接触其他流派。我认为琵琶要作为大专业发展,要打破流派,甚至打破南北演奏的所谓风格的不同。我们要想的是究竟什么音乐,什么样的演奏才是琵琶兼容并蓄,共同表达的。只有想清楚这一点,琵琶才有雄厚实力与生命力。以前王范地老师和我聊过这个话题,他认为其实流派的教学是可以在学院实行的,比如指定学生跟随一位老师学习,成为流派传承人,将这个流派作为文化艺术现象保留下来。但是不能要求所有学生都这样做,这样并不现实。


问:您怎么看待传统?很多艺术家曾表示过,传统最重要的是“呼吸”,您怎么认为呢?民族音乐或者是传统音乐对您而言意味着什么?您会觉得我们这一辈已经断了传统的血脉,无论怎样演奏都无法超越前人吗?


答:传统音乐是一种精神,呼吸是其体现的一种方式,是一种歌唱的方式,音乐表达的方式。不呼吸,音乐的线条会很怪。我们也有呼吸的问题,呼吸就有气口,气口要合理安排。气口与演奏姿态相关联,一呼吸,一举手,都是联系的。传统音乐是精神,现在演奏的很多作品,也是从传统音乐来的,呼吸、技法,都是从传统音乐来的。它渗透到我们学传统音乐的孩子的身上。可能很多人没有意识到。我们听到的好的传统音乐演奏版本,几乎都是老先生留下来的。老先生演奏了几十年,打磨了几十年,我们这个年龄能轻易超越吗?如果这么简单容易就能超越,就不要做了。不是超越不超越的问题,而是你能不能几十年持续地去做这件事情。说不定演奏几十年后,你的后人觉得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演奏。你没有花那么多精力,凭什么超越。传统的延续性靠的不是嘴巴讲,是靠人实实在在做出来的,靠一代代演奏家前赴后继做这件事情,不是靠某一位演奏家。


问:2004年开始,您受日本雅乐大师东仪秀树的邀请,加入Togi+Bao乐队。这个乐队是“以东方传统乐器演绎现代流行音乐,将民乐混搭古典、爵士等”。这样的混搭形式您喜欢吗?其实在我对您的印象中,您是一位很喜爱传统文化的人。那您怎样看待传统与当代?您觉得当代琵琶作品如何?您会尝试自己作曲吗?


答:东仪秀树是一个很大胆的人,,严格世袭。他从这个体系跳出来做这件事情是很有胆识的。他年轻时一门心思做摇滚乐,有时也会回去演奏雅乐,但是他喜欢流行文化,受日本“女子十二乐坊”的影响,想要做一个男子乐队。他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组织了这个乐队。这个乐队主要是演奏轻音乐、爵士、世界音乐。其中运用到了一点雅乐的元素,以及筚篥(东仪秀树本人演奏筚篥)与笙等等。这个乐团在08年之后就没有什么活动了,但我觉得在我年轻时有机会做这件事情挺好的。

当代的很多作品如《点》等等都是必教必弹的。很多人演奏当代作品处理的杂乱无章,那他弹传统作品也一样弹不好。很多传统乐曲演奏的好的人,他的乐句的处理等等在当代作品中听起来一样也合理。音乐是互通的,不分当代、传统。不是演奏当代作品能体会到美感,而传统音乐就体现不出,反之亦然,美感是共通的。当然,有一些现代作品需要演奏家进行指法的合理化的标记与改动,否则演奏起来会比较辛苦。我现在暂时还没有作曲的打算,但将来可能会尝试。因为演奏到一定阶段,一直演奏别人的作品可能有点不满足,等我觉得这个不满足是一定要突破的瓶颈时,我想要突破时,肯定会去学习相应作曲技法,去尝试。


问:我们知道,对于中国的乐器演奏,人与琴的关系非常紧密。您能讲讲您和琵琶吗?此外,您曾说过“心和手是通的,乐随心动,想要表达什么样的音乐,手就怎样拨动琴弦,最好做到零损耗”,这个“零损耗”我们又该怎样理解?


答:我和琵琶是相互吸引,每次拿起琴就觉得很幸福。虽然还不至于一天不弹就难受,但是几天不弹肯定会难受,琴就是我人生的陪伴、寄托、牵挂。古人讲,天人合一、人琴合一,人和琴是分不开的。人对琴有一种感知,把琴作为身体的延伸。人与琴之间协调互动的感觉,是演奏中的一种体验。琴完全在手的控制范围内,这种控制能力非常重要。手动,琴的反馈以及对你内心的反馈是非常直接的。“心和手是通的,乐随心动,想要表达什么样的音乐,手就怎样拨动琴弦,最好做到零损耗”这里的“零损耗”也包括“零失误”。“零损耗”指的是你用的力量可以在弦上完全释放出来。很多人用很大的力量演奏,但出的声音很小,很多力量在触弦过程中已经被消耗掉了。这是演奏方法的问题。另一方面是“零失误”,即尽量不要有大的纰漏。演奏家其实很追求这一点,但我认为也不要刻意追求它,因为这样可能会削弱对整首曲目的把握。演奏家只能在平时练习时提高整体水平,降低失误率。如果完全为了没有失误去演奏,这个出发点有问题。演奏的目的是为了把你对音乐的理解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而不是一个音都不能弹错。


问:我在昨天听完您的演奏后,有一个感受,即同样的一首《霸王卸甲》,您昨天的演奏与我之前看过的07年CCTV民族器乐大赛上您弹《霸王卸甲》是完全不同的。我觉得您的舞台表演性变少了,表达更加内敛了,非常克制。您觉得这个改变是存在的吗?


答:年轻时我希望我的演奏中的张力拉爆为止,而最近觉得想要很有节制的去表达这种力量,这种力量带给人内心的冲动是很大的。在控制内达到很饱满的感受,这种感受和撒开了弹是不一样的。这是一种成熟的演奏,是一种演奏能力。在节制的方式中表达巨大张力。否则的话,要么弹的特别燥,要么弹的声音很小。技巧是一方面,但是意识非常重要。要用合理的方式去组合技巧并运用在一首作品中,这个就是演奏的意识。什么时候该用合适的技巧去表现,这才是音乐是否吸引你的很重要的一点。不是越快越好、越强越好,而是你在演奏当下的体验意识是否、能否与观众的需求贴合。否则,你自己弹的很high,但是观众却觉得不好听。但是,光有意识,手上做不到也不行。


问:您觉得男性与女性琵琶演奏家是否会有区别?


答:肯定有区别。无论是什么乐器,世界范围内的器乐演奏家中优秀的女性演奏家都是凤毛麟角的,主要是以男性为主导。这可能与器乐演奏的运动方式有关。器乐演奏要求肌肉的爆发力与控制力,而性别差异是存在的,男性可能有更强的能力去掌控。而女性演奏家想要达到相同的水平,付出的努力远远在男性演奏家之上。


问:此次音乐会您选择的曲目是刘天华先生的《改进操》与刘德海先生的《昭陵六骏》,请问您为何会选择这两首曲目呢?能否大致介绍一下这两首曲目?


答:《改进操》是一首大型作品,也是刘天华创作的第一首琵琶作品。这首作品开始尝试用西方技法创作中国音乐,这部作品的前半部很古朴,采用五声音阶,模仿古琴音色与技法,后半部则运用了西方式的双音、复音,这在以前的作品里是没有的,技巧难度很高。《昭陵六骏》则是对琵琶演奏可能性的探索,很多手法是创新性的,是一种积极的尝试。同时,这首作品听起来并非有很强的地域性。我个人很喜欢这种没有地域风格的曲调,这样不会受局限。不要有地域性曲调的出现,这样音乐的可能性才更大。《昭陵六骏》可以体现演奏家的演奏能力,有极高技术性。我很喜欢这两首作品。


小编按:《改进操》是1927年12月刘天华为纪念“国乐改进社”成立而作的一首琵琶曲。曲中前一部份模拟古琴技法,第二段采用了复音试验。“操”本是古琴曲的一种体裁,一般指大、中型独奏作品,大多以闭塞之声抒忧愁之心,而此曲却以明快流利之音抒兴奋喜悦之情,表达的是作者对立社的喜悦和对振兴国乐的信心与期望。《音乐杂志》第一期就发表了这首作品,并且采用了两种记谱法(工尺谱和五线谱)进行刊印。在此曲中刘天华大胆地采用西方音乐元素和中国民族音乐元素相结合的方法进行创作。比如西方复音和声的实验性使用;在乐曲引子部分运用模仿古琴演奏的技法;以及乐曲的进行曲风格等都可以看作是此曲的创作特点。这首乐曲的结构基础采用了散、慢、中、快、散的古曲结构核心,是以速度布局来控制乐曲结构的,同时暗合了西洋复三部曲式的性质。

《昭陵六骏》是刘德海先生于2001年创作的琵琶独奏曲。这首曲子可称得上琵琶文献中的经典之作。“琵琶的母亲在江南,琵琶的姥姥在西域”,刘德海如此形象地形容琵琶的属性,这首《昭陵六骏》就是献给“琵琶姥姥的”。这首乐曲以新颖的音乐语言、丰富的层次和独特的构思刻画了一幅战马的雄姿,劲健俊逸、驰骋奋战的场面,与通常听到的江南风味的琵琶曲有很大的不同,非常具有感染力。该曲在众多比赛中,广受参赛选手的青睐。不少选手选择此曲参赛,用以展示自己高超的演奏技巧。


问:您觉得目前中国的演出环境怎么样?您认为什么是好的环境?或者说,您期待什么样的环境呢?


答:我非常向往国外独奏家的生活,半年练琴、半年演出,但这个愿望现在不太可能实现。目前在中国,民乐独奏市场不太好,这和曲目积累、演出市场、演奏家的整体素质都有关系。我在乐团工作,平时很忙,演出很多,并没有很多大块的时间练琴,都是趁着排练间隙,用休息时间练习。因为我喜欢,也不觉得辛苦。挺矛盾的。然而之后的演出市场什么时候好起来,不知道。现在的民族器乐界表面看起来很繁荣,演出也很多,但是真正有价值的在哪里,可以培养多少民族器乐演奏家,这些青年演奏家又有多少影响力、社会号召力,能够影响这个专业的发展,能够影响社会对这个专业的认知?钢琴届出了朗朗,带动了钢琴学习的风潮,但是琵琶届目前没有出现这样的一个人,可以带动大家对琵琶的喜欢与学习。但什么时候会出现这样的一个人,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只能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事情。另外,现在好的作品太少,无论是独奏还是协奏作品,可演奏的作品量不够。现在观众的素质越来越高,但作品对演奏家的支撑是不足的。琵琶的传统曲目是十三大套,也就是十三首,但真正在舞台上能经常演奏的没有几首,武曲如《十面埋伏》《霸王卸甲》等出现的比较多,文曲更没有人演奏了。因为文曲很长,节奏很慢,感觉好像和社会脱节了,除非做一些改编。没有多少人愿意静下心听这些作品。大型演出演奏文曲的情况很少,可能小型沙龙还会演奏。


问:在昨晚的音乐会结束后,刘星老师说了一段结束语。即在这场音乐会中,他既为演奏家感动,也为观众感动,因为这一次的演出非常和谐,我们不肯定将来能否听到这样的琴声,见到这样的音乐家。现在的00后的学生们,即使有天赋也不一定学习民乐了,实在是很可惜。您怎么看?


答:我们这一辈肩上的担子很重。我们要放下小我,不能为了成就自己,毁了这个专业。我们为这个专业要不在乎名利的去做一些脚踏实地的工作。教学与学习真的很辛苦,每个学生从附小到大学,十几年的时间就做这一件事情。现在就要看像李佳、刘乐这辈青年演奏家的教学工作做得怎么样。社会的诱惑很大,希望学院这种稍微清静的环境,能做出点什么。王范地老师那一代是在民间音乐的环境里泡大的,有很深的学问。他们拥有交叉学科背景,像王老师本人,会演奏琵琶、二胡,还对运动学、生理学等进行了研究,对这个专业有帮助。现在做理论教学的人太少,大部分的人还是想在舞台上出风头。

我们与老一辈先生们相比有很大的距离,比如在情绪表达上,他们比我们更有分寸,我们的火气太重了。但可能他们年轻时也是这样。他们是我们的目标,或者希望我们将来能在琵琶演奏这条艺术道路上往前再进一步,这样的传承才是有意义的,否则的话一代不如一代,我们内心要清楚,我们未来要去向什么地方。


问:您喜欢什么类型的音乐?您能向大众推荐一些琵琶的专辑吗?


答:我很喜欢两类作品,一类是有技术挑战难度的。当你攻克了这样的作品时,会获得很高的成就感。另一类是如《彝族舞曲》这样的很简单的作品,但真的很好听。在演奏它们的当下你能体会到人与琴的协调的感受,每一次弹下去的琴的震动,会带给你身心的愉悦。因此我选择作品的要求是技术独树一帜或者音乐独树一帜。而两者都不符合的作品,我不太喜欢演奏。

作为入门级的专辑,建议大家可以听一听林海的《琵琶相》,这一张专辑的可听性非常强,如果喜欢琵琶的音色可以听这张专辑。另一张是《兰》,这些都是可听性很强,偏世界音乐、流行音乐的。

                      

  • 演奏家简介

汤云理
清|金, 色白,主“ 义 ”。集日月之精华, 温润而清。 其性静, 其情真。


青年琵琶演奏家,先后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与中央音乐学院,获琵琶专业硕士学位,现就职于上海民族乐团,五四青年奖章获得者,上海市优秀文艺家,中国音乐家协会琵琶专业委员会理事。曾获中国音乐最高奖金钟奖银奖。音乐足迹遍布世界各地,曾随乐团出访亚,非,美,欧,澳四大洲几十个国家和地区,近年来以独奏演奏家的身份与海内外知名乐团合作。2013年由国际知名唱片公司Naxos录制发行个人演奏专辑;同年9月,在上海音乐厅成功举办个人独奏音乐会,该场音乐会是2013“粉墨佳年华”上海优秀青年演员展演项目之一。





半度诚挚寻觅

「优秀民族民间音乐演奏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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