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04/ 06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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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百态
总有百般滋味
你曾感到过生活的残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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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热烈奔放的色彩不亚于梵高的向日葵。低矮的房屋散落在田野之间，将天空和远山留给视野。一条蜿蜒的小河穿过桥洞慢慢摇向远方，绿水静静流淌着。我印象中的外婆家一直是这样热情洋溢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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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3月26日至今这半个月，我感受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新河。静坐在外婆家屋檐下，回想起一周前从重庆军医院连夜赶回这里时，迎接我和舅舅的不是满田野的金色花浪，而是绰约的树影和满天的繁星，静谧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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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灯光无精打采，蛙声热闹着，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救护车驶进河边便再也不能见缝插针。我一下副驾驶，只见晴朗的夜空，星辰低垂着，明明暗暗，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外婆如同禁不起颠簸的青花瓷，安静地躺在担架之上，穿过她曾赤脚走过千遍的田间小道，也许在某一刻就永远闭上双眼。我觉得自己很“无情”，尽管到了千言万语如鲠在喉的时刻，我沉默，仍然觉得今夜极美，心里无奈感叹“为什么偏偏是今天”。那个时候，我认为我和外婆的儿女——我的妈妈舅舅的心情一样沉重，但我——一个书呆子那夜唯一能做的是握住外婆的手，默默祈祷，奇迹出现。
万幸的是，外婆的心态很好，“家”总有神奇的魔力，“回家”可以抵过医生诊断的“撑不过两个小时”。外婆进门后还能冲着外公眨眨眼，她仿佛还能看见、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温柔一样。一天后，外婆去了一个没有疾病和烦恼的世界。
对外婆又爱又“恨”，是不懂事的我很小以来的感受。外婆很爱钱，喜欢坐在房屋门槛上用唾沫数着一天卖菜的钱，一次又一次，笑嘻嘻地，不嫌弃钱很脏。外婆极爱热闹，她并不是很通情理，一到休息日就会打电话，数落我们不孝顺，然后叫我们去乡下摘水果。听说她似乎很“傻”，年轻的时候很喜欢外公，外公的兄弟姐妹却看不上又矮又胖的她，在她年轻时候有过排挤、嘲讽，远嫁的她基本独自带大我的舅舅和妈妈，时常因为一些小确幸笑得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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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外婆病入膏肓的讯息时，作为外孙女，心中的自责多于伤感，环顾十年已经变化很大的景色，童年往事浮上心头，再也不会有人出现在中学门口，塞一包草莓给我，难免泪光闪闪。想起今年二月份外婆还在不停问为什么近年的周末都不骑自行车来这里玩。很难想象老人身体上的疼痛一直是真的，只是县医院没有检查出来，绵绵的自责甚至让我后悔去南京上大学的决定，当初不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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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家有老人是福，珍惜当下是真。最后，祝大家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道歉语：最近才接触写文，文字比较粗糙，深度不够，尽请见谅。辛痛会在实践中慢慢摸索，不断提升自己的写作水平，不断给你们惊喜。
辛语|等着你的加入
文稿：江一
编辑：辛痛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