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又深了,窗外偶尔掠过的摩托尖锐刺耳,肆意的渲染着夜的寂静,仿佛世间,又只有我醒着。轻轻的打开手机,让如水的音乐将自己湮没,听着那歌里低吟浅唱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心儿一圈一圈的荡漾,渐渐的迷离,天地近了,一切都悄悄的浮上心儿,缠裹。。。。。。
影像里只身阡陌,步履蹒跚的走着。不知名的花香升腾起月华的颜色,记忆里的海棠郁郁葱葱的。我就站在那西厢的角落,看你娉婷袅袅,听你环佩叮当,犹如梦里的姿色!
前世我们可曾相许,怎能让我涉水三千的寻觅后,巧遇你在西楼?用柔柳织锦,使雁涎着墨,书我倾世刻骨的温柔给你可好?不要那黄金屋的世俗,我携你建庐溪头,数着萤火点点落屋,把浪漫和相思完美结合,然后你许我一世,我伴你白头。
流光逆转,突兀的惊觉你我时空相隔。你就那么恬淡的伫立在千年前的堤岸,捋一片绿叶,吹响别离,然后赤足踏波,裙裾飘逸的消退。我依然痴痴的凝望,不曾知道我在离你千年后的光景里,连叹息都不曾惊着你的优雅从容。终于你淡出了视野,淡出了思绪。我如惊梦般审视左右,陌上千陇桃花,正在大片大片的凋落,落英缤纷里依稀有你的倩影,裙裾飘逸,环佩叮当。
苍白的月华缓缓的泄漏下来,微风吹拂我双鬓的尘色,夜的黑,如水淹过我的躯体,我如魅般幻化,来到千年后,又见西楼,而你已然了无影踪。。。。。。我卖弄般的吹响洞箫,用了凤求凰的韵律,只为与你邂逅。箫声涩涩,树影婆娑,我一袭青衫承露,从天黑到天明,从千年前到千年后,依然只影形单,寥寥落落般失措。
其实自始至终都知道结果,没有谁是宿命里的锁,就算固执,就算苛求,最不过是听首歌:愿得一人心,相约共白头。醒了,你从眼前迷朦中消瘦,在心里刻成模,就象歌词的表白:消失的那个人,成了我纪念爱情的标本!
关上音乐,从文字中回到灯下,揉着发涩的双眼轻叹:谁与谁交心,谁共谁白首,只许一愿,勿需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