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王至尊】第325期‖吹笛少女||肖吟/影视剧本‖黄昏的笛声(第二集中)

文/肖吟

　18.

　　【那天晚上之后，黄佩影就没有见过柳惠林。天擦黑，黄佩影去了柳惠林家，得知，柳惠林刚刚出去。

　　【黄佩影离开柳惠林的家，急匆匆向赵家奔去。黄佩影从村街拐进赵家，黄佩影低头只顾往前走，没成想和赵刚撞个满怀，两个人都跌到了，赵刚正好趴在黄佩影的身上。

　　黄佩影：你是死人啊，走路也不看着点。

　　赵刚：我出来得匆忙，你没摔疼吧。

　　黄佩影：今天新穿的裤子，肯定摔坏了。

　　赵刚笑嘻嘻地说：裤子坏了我陪你新的。

　　黄佩影：你死人啊，还不起来。

　　赵刚：不想起来。

　　黄佩影：你想干什么？

　　【趴在黄佩影身上的赵刚做着刚猛的动作，黄佩影伸出一只手推着赵刚沉重的身子，然而，徒劳无功。

　　黄佩影：再不起来我喊人了。

　　赵刚耍起无赖：你喊吧，我不怕。

　　【赵刚伸出一只手，已经解开了黄佩影的裤袋，黄佩影用两只手拼命保护着。赵刚低头吻住黄佩影的嘴唇，黄佩影无力反抗，赵刚在自家山墙的过道把黄佩影了。

　　【黄佩影哭了，哭得很伤心。

　　黄佩影：我还是一个姑娘，你让我咋还有脸见人？

　　赵刚：佩影，我一定娶你。

　　【黄佩影穿上裤子，扭头向外面走去。

　　黄佩影：赵刚，你等着吧，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赵刚：佩影佩影。

　　【赵刚连声叫着，黄佩影头也不回，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19.

　　【几天没有见到黄佩影，赵刚一直是惶惶不安，真的害怕黄佩影把这件事抖落出来，他就只有坐班房了。他爱黄佩影，不怕为此付出代价，可是……赵刚几次去黄佩影家，在她家门前徘徊，就是不敢进去，他也害怕黄佩影的哥哥打断他的腿，直到在家里再一次见到黄佩影的身影，赵刚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赵刚：佩影，你来了。

　　【黄佩影略微点一下头，就和赵月儿黏在一起了。

　　黄佩影：月儿，还是你们好，不经风淋雨还能挣高工分。

　　赵月儿：得了吧，赵琳可厉害了，训起人来不留情面。

　　黄佩影：训你了？

　　赵月儿：那倒没有，我就是唱歌，平常都是出去练习，她让我再准备两首歌，说是返场用，就我这水平还能返场，笑话。

　　黄佩影：你唱的多好啊，我觉得能。

　　赵月儿：我还没想好唱啥呢。

　　黄佩影：一条大河怎么样？

　　赵月儿：我也喜欢这首歌，明天和柳惠林练习一下。

　　赵刚：佩影，这几天没来我家我都想你了。

　　黄佩影：滚一边去，我用你想啊，想我的人多了，比如二蛋子。

　　【黄佩影说得一本正经，赵月儿笑得弯下腰去。

　　赵月儿：佩影姐，你骂人不带脏字，我哥被你骂得够呛。

　　黄佩影装傻充愣：我也没骂他啊。

　　赵月儿：二蛋子都能想你，我哥还不如二蛋子呢。

　　黄佩影：你哥呀是癞蛤蟆掉脚面子，不咬人各应人。

　　赵月儿：我哥那是因为爱你。

　　黄佩影：爱我？哪有……

　　【黄佩影一下子捂住嘴，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黄佩影用极其复杂的眼神望了一眼赵刚，又迅速收回目光。

　　【赵刚的表情也是极其不自然，有一丝惊恐，又有一丝得意，还有一丝美不胜收。

　　【赵月儿看着两个人的表情，捂住嘴嗤嗤地笑了。

　　黄佩影：笑什么？

　　赵月儿：我去看看妈妈把饭做熟了没有。

　　黄佩影：你迷糊了，都几点了，还做饭？

　　【赵月儿捂住嘴笑得更响了。

　　黄佩影一脸的绯红，举起粉拳给了赵月儿一下：你作死啊！

　　黄佩影下地穿鞋子要走，赵月儿有些急了说道：妈妈真的做夜宵呢。

　　【秦桂兰端着碗进来，把饭碗放在炕沿上，回身去了堂屋，又端一碗进来。

　　秦桂兰：月儿这两天辛苦了，家里也没啥好吃的，做碗面汤，正好佩影也在，就多做了一碗。

　　【黄佩影与赵刚对视一眼，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柳惠林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见了秦桂兰后一段话。

　　柳惠林：干妈，有我的份吗？

　　秦桂兰：都有都有。

　　【吃过夜宵，四个人又闲话了一会儿，柳惠林就起身告辞，黄佩影也站起来。

　　【走出赵家院子，走在大街上，柳惠林故意放慢脚步，他心里似乎在期待什么，村街上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柳惠林回头看看，朦胧的月色里，早已经不见了黄佩影的身影。柳惠林轻轻叹息一声，这才加快了脚步。

　　20.

　　【赵月儿的独唱是全公社的一大亮点，团委书记赵琳喜滋滋告诉柳惠林与赵月儿，这是山湾大队唯一选上的一个节目。柳惠林的笛子独奏《苏武牧羊》非常遗憾地落选了。

　　赵琳：你们两个代表的是我们大队，我争取和你们一起去县里，不要害怕，我在后面给你们撑腰。

　　【柳惠林与赵月儿对视一眼，喜悦写在两个人的脸上。

　　赵琳：你们两个自身条件都不错，要是有专人指点就更好了。柳惠林，我有一个表哥，在省话剧院吹笛子，你不妨和他学一点。

　　柳惠林面有难色，说道：赵书记，家里的农活这么忙，我脱不开身，再说了，留下奶奶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

　　赵琳：叫我名字就可以，这样叫显得亲切。

　　【赵琳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柳惠林，这是唯一的一个让她怦然心动的男孩子。此刻，柳惠林把目光放在赵月儿的身上，赵琳已经读懂了柳惠林目光里所有的秘密。赵琳的心里有一丝小小的妒忌。

　　柳惠林：那怎么可以啊，书记就是书记，不能乱叫。

　　赵琳：那就叫我琳姐好了。

　　柳惠林：琳姐。

　　【柳惠林显得很胆怯，毕竟还是叫了一声。

　　赵琳：回头，你写一份入团申请书交给我，我们年轻人要积极要求上进，积极向组织靠拢。

　　【赵琳不再避讳，用热辣辣的目光看着柳惠林，柳惠林没敢对视，躲开了。

　　【赵月儿勇敢地挽起柳惠林的胳膊，。

　　赵月儿：赵书记，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赵琳：月儿，叫我琳姐就行。赵琳向两个人挥了一下手，又说道：“明早来大队集合，我们一起去公社。”

　　赵月儿：去大队绕远，我们就直接来得了。

　　赵琳：也好。

　　【赵月儿一直挽住柳惠林的胳膊，她知道赵琳就站在她们身后看着他们两个人。赵月儿的心里有一种危机感，无论从哪个方面讲，赵琳的条件都比她优秀。

　　21.

　　【柳惠林与赵月儿一直向东走，赵月儿始终没有放开柳惠林的胳膊，赵月儿没有回头，不知道赵琳是否还站在那里。

　　【柳惠林完全知道赵月儿的用意，被赵月儿挽住胳膊，柳惠林心里有一种幸福感，柳惠林的眼前也不时出现黄佩影的身影，想起那个夜晚，柳惠林的心里有一种负罪感，柳惠林甚至觉得赵月儿知道这件事。

　　柳惠林：我……

　　赵月儿：惠林哥，有啥话你就说。

　　柳惠林叹息一声，说道：没什么。

　　赵月儿：惠林哥，你我青梅竹马，有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吗？

　　柳惠林：真的没什么。

　　【赵月儿松开柳惠林的胳膊，趁机回头看一看，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赵琳的身影。赵月儿的心里沉甸甸的，不自觉叹息一声。

　　柳惠林关切地问道：月儿，怎么了？

　　赵月儿：没什么。

　　【两个人已经离开了公社所在地，走上通往山湾村的田间小路。逼仄的小路弯弯曲曲，两侧的玉米苗已经齐腰深，微风过处，绿浪滚滚，叶子“刷拉拉”响。赵月儿走在前面，柳惠林紧紧跟在赵月儿身后，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和“刷拉拉”的苞米叶子的声音。走在前面的赵月儿停下脚步，柳惠林不得不停下脚步。

　　赵月儿：我撒泼尿，不许偷看。

　　【柳惠林侧过身子，走到赵月儿的前面，举步向前面走去。

　　赵月儿：不许走，也不许偷看。

　　【柳惠林只好停住脚步，赵月儿解裤带的轻微的声音传进柳惠林的耳鼓，柳惠林的喉头蠕动一下，咽下一口吐沫。老二不自觉强硬起来，柳惠林觉得通体燥热，烦躁地向前迈了一步。

　　赵月儿：等我一下。

　　【柳惠林只好停下脚步，他想回头看，没敢。对赵月儿又爱又怕，在柳惠林的心里，赵月儿就是一块洁白的美玉，没有一丝瑕疵，而他柳惠林已经不再清纯了。

　　赵月儿从后面环住柳惠林的脖子，说道：背我。

　　【柳惠林蹲下身子，赵月儿趴在柳惠林的背上，柳惠林站起来，双手碰了一下赵月儿的屁股，他的身子微微一震，改为环住两个大腿弯。赵月儿没来由地叹息一声，走了十几步远，赵月儿从柳惠林的背上下来，一直跟在柳惠林的身后。前面，山湾村已经遥遥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