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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苑.2018年第一期】散文百脉泉畔觅词魂(外一篇)

2022-02-28 04: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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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脉泉畔觅词魂(外一篇)



 

 

如烟,如雾,如雨,湿漉漉地挂在宋朝的天空,网住了整整一个王朝,这便是李清照的词。李清照的一生被国破家亡情伤分泌的愁绪,丝丝缕缕,层层包裹。

瘦瘦的月亮,照耀着山东章丘清光照人的百脉泉。那眼幽泉看似微弱,没有喷薄的气势,但它那微弱里带着大山的力量,带着大山深处的底蕴和不屈的性格。在国事和家事无尽的涡漩中,李清照汲取了故乡山泉独有的倔强与坚韧,以清新刚健的生命力,迎接尘世间不可避免的种种伤痛。

李清照出身名门望族、书香世家。她的父亲李格非出身进士、学识渊博、精通文史,长于散文,深受大文豪苏东坡的赏识。童年时,李清照跟随礼部员外郎的父亲迁居东京汴梁(今河南省开封市),经常划着一叶扁舟,嬉戏于藕花深处,观赏奇巧的花灯和繁华的街景。这一切,陶冶了她的性情,拓宽了她的视野,丰富了她的精神。

当世第一流的文学家中,便有许多极富才情者与李格非往来甚密。长期的耳濡目染,家学熏陶,使聪慧颖悟、天赋极高的李清照,少年时期便流露出过人的才华。李格非和同道论诗赏词时,渗透着独到的见解和极富才情的言辞常常从李清照樱桃似的唇间迸发,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一袭印着粉紫碎花的素衣,衬托得她的明眸皓齿熠熠生辉,与会的文人诗友无不停睛慨叹,连东坡的大弟子晁补之也大加赞颂。

在他们的熏陶下,李清照开始研习诗词。“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少女时期的李清照,以一首《如梦令》怀春之作名动汴京。刚介自持,终身不仕的时人王灼在《碧鸡漫志》中称李清照“自少年便有诗名,才力华赡,逼近前辈”。李清照以一株馨香馥郁的荷花姿态,绽放在两宋之间。她有“文章落纸,人争传之”的美誉。

李清照将自己放逐于一个自由的空间里。她的少年时代犹如一幅淡雅的沁人心脾的水墨山水画,不用仔细描摹,便获得了安宁和幸福。有一次,她在溪亭中赏荷,荷叶密密地覆盖了水面,荷花交叠着、错落着,心中深藏的乐府诗中的那些散发着荷香的句子猛然苏醒,发出铿锵之声。此情此景,平静的喜悦满溢心间。她在溪边慢慢端详,那些粉红的洁白的花朵被长长的绿茎高擎起来,被洁净饱满的阳光照耀着。片片花瓣上,阳光与水光交映,翠绿与粉红更加妖娆迷离。神思恍惚间,李清照醉饮尽兴而返。泛舟荷红叶绿间,忘记了归路,误入藕花深处。她与莲间嬉戏的鱼儿争渡,惊起一滩赏玩美景的鸥鹭。鸥鹭轻拍着洁白的羽翼划破了如蓝丝绒般宁静悠远的天空。

于是,李清照将这副水墨画卷,镌刻心壁,落笔成一阕名动京城的《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关于这首词,榆生先生在《〈漱玉词〉叙论》中评论:“矫拔空灵,极见襟度之开阔”。千年之后,莲花的清香仍在词中袅袅萦绕。李清照将自己融入丰盛而景致盎然的大自然,在四季轮回的旖旎风光中心怀安宁欣喜,踏入前方的那一路繁华与苍凉。

十七岁的李清照明眸如水,身姿婉约,一颦一笑尽显绮丽灵秀之气。元宵节,她在盛世繁华的汴京城相国寺赏花灯,路遇与其兄结伴游玩的时年二十的吏部侍郎赵明诚。惊鸿一瞥,惊为天人,自此乱了七尺男儿心。李清照清秀嫣然百媚的容颜,袅袅婷婷的身影,清脆悠扬的声音,时刻荡漾在赵明诚的脑际,像一阵阵清爽的微风,一缕缕明净的月光,吹拂着照耀着那颗或宁静或焦躁的灵魂。赵明诚的心魂,似乎也因之而更加丰盈,洋溢出浓郁的诗意。

他和她于万千人海之中,万千时光之中,蓦然相遇了。赵明诚的能量正好,李清照的磁场正好。同磁共振,妥妥当当。没有佛前许了五百年的愿,但时光待他俩不薄。自此便是“天地初开日,混沌远古时。此情已滋生,代代无终息”的亘古如一。宋徵宗中靖元年(公元1101年),李清照与赵明诚结为夫妻。无论是花前月下,还是暖阳照拂,恍惚间,他们享受着燕尔情浓,致力于金石碑刻和文物字画的寻索收藏,饮酒对诗。在他饱含着爱意的眼神里,她莳花煮茶写词。她做什么,他都喜欢;她穿什么,他都觉得悦目。她像花朵般柔美地缤放。她侍候着他,依恋着他,给予他丝绸般细腻的爱抚。所谓“天上的比翼鸟,地上的连理枝”般的天成佳偶,大概也就是这样的情投意合,和谐融洽吧。

今生今世,能与自己挚爱的人两情相悦、生死契阔,谁都会将一生过得生生不息,如同河流。,。李清照不得不忍痛与赵明诚离别,幸运的是这场风波很快平息。李清照与赵明诚在故乡青州(今山东章丘)尽情享受着神仙眷侣般平静、怡淡、幸福的的生活。他们给生活注入了沁心的新意。他们崇拜陶渊明,引其《归去来兮辞》中“归去来兮”和“审容膝之易安”,为书房取名“归来堂”,把居室定为“易安室”。李清照还自号“易安居士”。

归来堂的茶香与明亮的笑声,和着乡间的清泉盛开着。室内堆满了竭尽他们所有换来的金石书画,展阅把玩之余,夫妻二人夜以继日地忙着校勘、整理和题签,并着手编写《金石录》。累了,倦了,休憩的时刻,以打赌的胜负决定喝茶的顺序。赵明诚随意说起一件事,便指着堆积如山的书史,让李清照说出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金石录后序》),常常连连被她言中。茶喝了又续,续了又喝,竟至忘情地大笑着,将茶杯连同茶水一起倾覆在怀中。夫妻二人藏器,藏卷,藏轴,皆藏人也,皆是对圣哲先圣文人志士的精神收藏,皆是一段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友谊,皆是一场肌肤遥远心灵偎依的精神之恋。在和古人的精神爱恋里,他和她之间有应有答,有承有接,有回有环,构成一个自我完满的世界。这是人间亲情一样的爱恋,这是一种生命与爱交织在一起的共鸣的和乐。爱的甘甜如此美妙,爱的情韵亦如此深奥。

播种和收获巨大的人间之爱的人,也会经受非同常人的磨难与考验。宋王朝经过“清明上河图”式的繁华之后,北方崛起了一个野蛮的游牧民族。金人的铁蹄摧毁了都城汴京的琼楼玉苑,还掠走了徵、钦二帝。靖康二年(公元1126年),赵宋王朝不得不匆匆南逃。李清照在山东青州的爱巢,瞬间倾覆,一家人漂泊无定。

建炎二年(公元1128),身为京城建康知府的赵明诚因御营统治官王亦叛乱没有指挥戡乱被革职。在举家逃往江西的路上,夫妻俩一路相对无语,气氛异常尴尬。行至乌江,站在楚霸王项羽兵败自刎处,李清照浮想联翩,心潮激荡,以纤弱无骨之手,娇柔无力之躯,随口吟诵:“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李清照以缅怀追思项羽为由,演绎民族气节和无畏精神,使赵明诚为之振奋。

建炎三年(公元1129)8月,朝廷复召赵明诚任湖州太守,随即猝然病逝。正值盛年,李清照失去了挚爱,被抛进痛苦的深渊。她没有被哀伤击倒。大病了一场之后,李清照在爱的升华和生命的升华中继续编写《金石录》。在时骤时疏的金兵的铁蹄声里,在国破家亡的破碎山河里,她紧紧地守护着与丈夫一起收藏的金石书画——那里留存着赵明诚的手泽体温和曾经的幸福时光。南奔时曾经载了十五车的金石书画,一部分落入官军之手,一部分献给了朝廷。

多年以后,偏安的朝廷和百官们已酣醉在歌舞升平之中,丈夫墓前的柏树也有半围粗了。但是,李清照热爱生命思念丈夫的心还醒着,再多的酒,也不能稍稍麻痹醒着的心。没有了明日的欢聚,只有回忆,只有“天上人间相隔,世事两茫茫”的悲苦无助。一番番的风和雨,也无法打破这寂寞连着的寂寞。寂寞伴着孤苦,袭来袭往,不舍昼夜,不分昼夜。只有词的博大无垠,才能放得下她的思念,她的情感,她的痛苦;也是词的慈悲,不断地拓展着,丰富着她那贤慧聪颖的女性情怀。物是人非事事休。晚年的李清照写下了最触痛人心的《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情景交融的倾诉,将她悲苦凄惨的生活面貌和精神状态,诠释得淋漓尽致。

千年之后,李清照的故乡青州百脉泉的泉水还在幽幽地流淌。那轻轻绽开又轻轻散落的泉珠,是否是她沾满泪水的碎了的心蕊?!这位怀揣着人间第一挚情,又有着人间第一才情的女子感动了世界。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世界天文界用她的名字命名水星的一道环形山脉。李清照这个闪光的名字将永远留存在典籍里,留存在人们的精神世界里,留存在热流涌动的大地上,具有“与人生重新缔约”的意义(罗曼•罗兰语)。

 

洞箫独吹


一卷《丰子恺评传》在手,让我将这位漫画大师兼作家的一生整个旅行一次。欣赏丰子恺先生的漫画和散文,翻着翻着便有泪盈眶。

丰子恺先生用与天地造化之心同样深广的心灵去看天地间的一切物类,他所见的世界是一视同仁的平等的世界。艺术家的心灵对于世间的一切事物都给予真挚的同情和热爱。丰子恺先生心灵深处自然生发出的感恩天地、体恤万物、品味生活、爱恋世界的情感真真切切、一笔一画地深印在他的艺术作品中。

这位艺术赤子一生都在以艺术激发人性美,提升人的品格和灵魂的境界。如果我们这个国家的气质和日常生活能多染有一点丰子恺的味道,该有多好。

我的书桌上常放丰子恺的画册,用来酝酿美好的阅读和写作的心境。丰子恺先生漫画,人物形象生动简洁、气韵万千,花鸟风景也赋予诗意和生命,传至今日依然那样鲜活,仿佛听得见其时其地的心声。一幅幅的漫画,就如一首首意境优美的诗歌。每一幅画中都包含着醇厚蕴藉的人间情味。

丰子恺的成名作《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画中的题字尤妙,寥寥数字,便抓住了整幅画的全局,余味无穷。先生只画了室内友人曾经相聚的一角:几上,茶壶和杯盏似乎还飘散着诗文的墨香和禅画的逸气;一弯新月用亘古如斯的皎洁之光在天与地之间铺成了长廊。凝视着这样的画面,我的头顶脚下身前身后笼罩着月光。我的身体里灵魂里氤氲着月光。一种透明的从灵魂深处荡漾出来的奇妙感觉让我觉得生命的存在是一件多么美好而幸福的事情。

丰子恺先生认为月光有一种特质,对月的崇拜,会给人以真善美的感受,月又能使人产生爱。他曾经借月抒情:“心的爱的世界的状态,可以拿月夜的银灰色的世界来代表的”,“因月的感化,足以维持纯洁的精神,这泛爱的月真是慈母似的祈愿了。试看瑞烟笼罩的大地上,万人均得浴月的柔光。这正是表示月的泛爱,且助人与人的爱。”丰子恺先生提醒人们,这个世界上,值得用心灵的眼睛欣赏的东西很多,天空的日月星辰,大地上的绿水青山……切不可背着一身的担负郁郁一生,却没有想起来去欣赏天顶的星空和月光。

《挑荠菜》图,又是另一番人间景象:三位女孩儿或蹲或跪,手握小铲在绿丝绒似的草地上挑荠菜。不远处,环绕着草地的蜿蜒曲折的小路上有两个过往的行人的目光被女孩儿缠住了,正引颈远眺,痴痴恋恋地看,仿佛入了定。一些女孩儿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草儿,一丛丛、一簇簇、一团团正全神贯注地沉浸于自己的小小心事,酝酿着田园诗意。女孩儿洁白的手在风里打着手势,她们俯下身子爱怜地抚摸绿草和荠菜的面庞。女孩儿的背后一株垂柳还保持着《诗经》里上古植物芬芳和摇曳身姿。我久久地端详着这幅画,久久地沉浸在挑荠菜的女孩儿纯真的容颜和她们所触摸到的天地的空灵之心以及她们的诗心。这里,不仅仅有植物对于人的亲和恩,更有人对于自然的贪爱。人与自然相亲相谐,融进了彼此的血脉。

面对人与大自然相亲相谐的天然质朴的纯净之美,丰子恺先生将一颗诗心回赠。他捧出了一首饱含着情感之露和灵思之美的富有诗意的画,献给这些美好的植物,献给大自然,其实是献给从大地上一茬茬走过的岁月,献给了一代代人类。

《自扫雪中归鹿迹,天明恐有猎人寻》中呈现出人类对动物的怜惜,弥漫着爱的温馨。在幽暗的雪夜,大嫂倾听着鹿行雪地的微响,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小鹿天真黑亮的眸子。那纯洁的双眸里只有一片晴空和小溪的倒影,那是没有被污染的大自然的眼睛。它们还没见过这个世界上猎人的枪口。想到这儿,大嫂趁着天色未明,自温暖的被窝里起来,找来一把大扫帚来到门前雪地上,将鹿印一一抚平。天明时,猎人再也寻不着鹿的踪迹。大嫂用一把扫帚给了小鹿生的希望。她内心深处浸润着温柔的体贴和同情,透露出人性的善良和博爱。

丰子恺先生在画这幅画时,心中一定涌动着爱的潮水。他希望人和动物、植物互相帮衬,互惠共存。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另一幅画面:被大嫂搭救的小鹿在小溪边咀嚼着佩戴露珠首饰的青草。它们带着欣赏和感恩的神情尽情地品味大自然的礼物。在寂静的山涧,它们饮几口溪水,然后枕着凉荫进入无梦的睡眠。阅毕此画,我的心灵里似乎也充盈着露水的纯洁和青草的芳香。丰子恺先生创作的这一幅画,:“只有当人认为所有生命,包括人的生命和一切生物的生命都是神圣的时候,他才是伦理的。”

穿越浊世的丰子恺先生将童心顽强地葆养了一生。因此,他这一生拥有的是纯真意义上的超越阴暗和苦难的,不被时代之弊干扰的聚精会神的生活。他对万物的爱,对美的追寻,对生活的肯定和积极乐观的修复态度是如此地坚不可摧。每当画笔无法分担他的情思时,他便仰仗文字。于是,便有了语语动人、字字情真的丰子恺散文。

爱和童心是丰子恺先生散文创作的重要题材。儿童的游戏、儿童的逻辑、儿童的爱憎,让他深深痴迷。丰子恺先生认为,人间最富有灵气的是孩子,孩子有着天地间最健全的心智。他在《儿女》一文结语写道:“近来我的心为四事所占据了:天上的神明与星辰,人间的艺术和儿童,这小燕子似的一群儿女,是在人世间与我因缘最深的儿童,他们在我心中占有神明、星辰、艺术同等的地位。”

对于丰子恺先生在随笔中表现出来的童心,赵景深说:“卢梭曾喊过‘返于自然’,子恺恐怕要喊一声‘返于儿童’。”丰子恺先生的内心永远深藏着十分丰富的童心世界。他在《给我的孩子们》一文中感慨道:“我的孩子们!憧憬于你们的生活的我,痴心要为你们永远挽留这黄金时代在这册子里。然这真不过像‘蜘蛛网落花’略微保留一点春的痕迹而已。且到你们懂得我这片心情的时候,你们早已不是这样的人,我的画在世间已无可印证了!这是何等可悲的事啊!”

丰子恺先生的随笔中大多数选取自己熟悉的儿童生活题材,取其片断,以自己的所感,用最质朴的文字坦率地表达真挚而又深沉的情感。他表达了一个重要观点:捍卫童年。童年概念是与成人概念同时存在的。儿童应充分享受大自然赋予的童年生活。家庭和学校教育不能为儿童未来而牺牲儿童的现在,不能将童年生活当作成人的预备时期生活。儿童在成长期,应尽量为其提供与之身心相适应的生活。

丰子恺先生深谙音乐、美术之道,又笃于人伦情义,他的漫谈身边琐事

 和描述风物的散文清雅如无垠的蓝天,质朴如无涯的大地。在现代散文园地里,丰子恺用清朴自然的如诗如画的美文树立了巍巍擎天的丰碑。郁达夫说:“人家只晓得他的漫画入神,殊不知他的散文清幽玄妙,灵达处反远出他的画笔之上。”任何琐屑轻微的事物,一到他的笔端就有一种诗意的语调和风韵。丰子恺先生的散文隽永质朴,有自我的格调,这是他的性情、才学与生活相融合的缘故。

罗曼•罗兰曾说:“世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这是我心目中好艺术家的标准。好的艺术作品和人生,都实践着这一点。丰子恺先生曾经在《渐》一文中这样结语:“然人类中也有几个能胜任百年的或千古的寿命的人。那是‘大人格’,‘大人生’。他们能不为‘渐’所迷,不为造物所欺,而收缩无限的时间并空间于方寸的心中。”丰子恺先生就拥有这样的“大人格”和“大人生”。

先生已逝,但他的千古文心还在字字情真中,噗噗跳动,他的情思仍在画境里缭绕。我一次次地欣赏丰子恺先生的漫画和散文,好像午夜高楼,谛听清风飘来的洞箫独吹,余音袅袅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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