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三月,正是春光烂漫时节。
杨柳垂条,樱花吐艳,屋里的男子却无心去顾。子时将半,快到二十九日,他仍在伏案奋笔。
灯火一花,闪进一个人影。
“呵呵!”男子顿时发笑,左手向旁边一指,“囊中虽然羞涩,却也颇有几个铜钱,你都取了去吧!”
他头也不抬,手中也是不停,一张浣花芙蓉笺上几乎快要写满。
来人“嗤”地一笑,似是个女子,并不答声,去旁边琵琶上一弹。
“噼”地一响,那琵琶虽有古意,却早就弦弛轴松,失了正音,还震出一蓬细尘。
“说吧!”她将琵琶抄在手里,左手掐出剑诀,“你约我前来,说有口诀相告,究竟要说什么?”
男子一惊,又顷刻平复,向窗外夜色中一瞥,天地如轮,正载了万物慢慢地走。
他将纸笺端在面前,端详了一阵,笑道:“还不到时候。既不要钱,也不要物,这个给了你吧!”
手指一弹,那印花纸笺平平飞出,向女子手中坠落。
“纸上写的谁会去信,我要你亲口说!”
女子将琵琶挥了几挥,内力到处,纸笺竟倏忽飘起,在半空回旋飞舞,久久不落,像展翅的飞鸟蝴蝶。
“难道……这就是‘醍拏神功’中的绝招‘思无邪’?”男子心驰神摇,“你竟然练成了!”
“休要多言,还不快说!”
“好,好。”男子忽地飞身纵出,向门外逃去。
眼前身影晃动,竟有两人走出,拦住去路。
“想不到堂堂张女侠,竟事先埋伏了帮手!”
却见那略高的一人说道:“你要干嘛?”竟是个女童,又向旁边说道:“躲开些,知道么,弟弟!”
另一人应声便答:“不知道!”
女童又道:“爹爹,你便答应妈妈,将口诀说出来吧!”
“我早将口诀抄了三十八遍,她却不要!”男子转身欲走,却被女子拦住。
“张一张口,有什么难处?”
“好吧!”男子抬头见月光如玉,时交子半,正是合适时辰,便将那口诀一字一字地说出,几人听了无不欢喜。
“生日快乐!”
[3.29]
今天是老婆生日,发文祝她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