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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箫舞长剑之藤荫山庄

2020-11-29 20:4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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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闻,藤荫山庄要重出江湖了,藤荫山庄已经在江湖上隐匿几十年了。自从老庄主在庄外使出绝技洞箫听韵剑,斩杀江湖五大高手后,就消失不见了,山庄也已荒废,破败不堪了,人们早已把它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相传这老庄主文武双全,通音律善品箫,悟性极高,洞箫听韵剑法就是从清婉幽雅的曲声中参化而来的。庄内种满了紫竹和湘妃竹,老庄主依竹而坐,修炼心法,练得上乘内功轻功,这心法被老庄主唤做依竹心经。老庄主参透这两大绝学,在江湖中博得一席之地。

江湖中为何风闻藤荫山庄要重出江湖?这源于一件杀人事件。


在通往顾水城的一条小道上,夕阳余照,两旁嫩绿的垂柳。有一位老者偕同一位少女,奔走在夕阳之下。老者五旬开外,中等身材,双目炯炯有神。少女过腰的独根大辫子,在蓝底白花罩衣的后襟上飘来飘去。辫梢用白绒线扎成丝扣儿,更衬出如墨的青丝。少女鸭蛋形脸,额头前面梳着刘海,柳眉杏目间透出一股英气。虽然汗渍满面,但仍泛出红晕,腮下的两个小酒窝更增添了不少妩媚。

“爹,啥时候才到呀?歇会儿吧,人家都累坏了。”少女说。

老者抬头望了望说:“约摸着还有二十里路,天黑前恐怕赶不到了。”

“爹,你看,前面放着许多沙袋堵住了小道。”少女向前指了指说。

说罢二人刚走到沙袋前,小路两旁的草丛中猛地跳出十几个人来,向二人围拢过来。

老者见势,护住少女,颤抖着说:“你们要干什么?”

这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尖嘴猴腮模样的人,一律黑色衣服短打扮,足登快靴,光着头,每人手持丈二长棍。再看那尖嘴,,穿着酱紫色夹袍,鹿皮快靴灯笼裤。

尖嘴用长棍一点老者说:“你可知罪?”

老者说:“不知罪在何处。”

尖嘴接着说:“你路过此地,不来拜会本大爷,想溜之大吉,你好大的胆子!”

老者忙作了一个揖说:“请高抬贵手,借我们一条路过去。”

那尖嘴边摇晃着身子边说道:“说得轻巧,想过去,就得留下点什么,让我们瞧瞧。”

只见尖嘴用长棍一挑身旁的一个沙袋,沙袋在棍头悠悠转圈儿,他又用力把沙袋高高挑起,只听啪的一声,沙袋掉在地上摔破,溅得满地沙子。

老者和少女见此情景,吓得魂不附体,呆立当场。

忽地一位翩翩公子从后飞身飘然而至,这位公子温文尔雅,唇红齿白,一袭白衣,腰后别着一支竹箫。

公子噌地一个箭步,用脚尖轻轻一挑,稍加用力,一个沙袋就飞到空中,他又一个旱地拔葱蹿起来,用胳膊一推沙袋,只见沙袋向大树飞去,稳稳地落在树杈之间。

“接招儿!”尖嘴趁公子不注意,用长棍搂头盖顶砸下,公子急忙一个大旋身躲过。尖嘴一反腕子拦腰抽来,公子一个鹞子翻身,整个身体横在空中,长棍忽的一声从身下扫过。尖嘴又急抽长棍,用力向公子腹部刺来,公子一缩身,双脚点地,蹿到尖嘴身后,尖嘴还晃着头找人呢。公子已让过三招儿,尖嘴本应知趣,可尖嘴一转身,又用长棍向公子砸来。这次公子并不躲闪,只见他气拱丹田,用右胳膊向上一挡长棍,只听喀嚓一声,长棍断成两截,尖嘴双手虎口被震破出血,疼得尖嘴呀呀乱叫。公子胳膊安然无恙。

尖嘴的脸被气得变成了紫茄子色,又来到公子面前,二话没说,先立了个门户,左腿曲起,右手挡在头顶,左手按在腰上。公子身子一偏,左手在胸,右手搭在左臂之上,腾身起步,将右手从后面一转。二人你来我往,打得令人眼花缭乱。公子故意卖个破绽,一拳打空,却趁式扭转身来,用二指向尖嘴的面门,但这是虚招儿,尖嘴闭目闪过。公子的实招却是底下的一个扫堂腿,尖嘴尚未站稳,就被翻了一个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公子收式,欲上前扶起尖嘴,尖嘴口中却喊:“徒儿们,还不快上!”那十几个人已经吓傻了,手持长棍,战战兢兢向公子挪动。公子这才从腰后取出竹箫,侧身移步,忽伸忽收,上下翻飞,越舞越快,只见箫影不见人影。碰到的长棍,有的被削断,有的被挑向空中。公子的竹箫只碰长棍,不碰人身。双脚连踢带踹,十几个人被打得东倒西歪哭爹叫娘。尖嘴恼羞成怒地说:“今天爷先放你一马。后会有期,这笔账早晚要算。”说完和众人灰溜溜地逃窜而去。

这时公子才转过身来向老者和少女说:“天色已晚,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若不嫌弃,就随我回家将就一晚。”

老者和少女如在梦中,赶忙对公子千恩万谢,随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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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上弦月刚刚升起来,天空远处稀稀朗朗的几颗星星,眨着亮眼。小路上行人稀少,除了唧唧的虫鸣,寂静得如一潭死水。公子带着老者和少女走过一座木拱大桥,又过了一座用三节木跳板搭成的小桥,来到了一座院落。

老者借着月光环顾四周,都是雪白粉墙。三人走至一木杉门前,进了院子,只见迎面一条石子漫成的甬路,平坦宽豁,两边都是竹子,甬路南面临大门处有房二间。公子领着老者和少女进到其中一间屋里,点上蜡烛,屋里顿时亮堂了许多。

公子一边沏茶一边说:“老伯,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去做什么?”

“去顾水城,投奔亲戚。”

公子把茶递到老者和少女面前,并细心观察着他俩的神情,说:“这么晚了,有家不回,是有什么难事吧?”

老者哀叹一声说:“实不相瞒,我叫周项直,这是我的女儿瑾儿,哎,真是一言难尽呀!”

这时瑾儿也落下了眼泪,猛地跪在公子面前说:“公子武功高强,请公子为我们报仇呀!”

周项直这才慢慢述说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瑾儿妈出事的当天,周项直到邻村办事,瑾儿也去了姥姥家。晚上周项直回家时,发现院墙大门开着,进正房屋里一个人也没有。炕上的被褥乱七八糟,地上的板凳东倒西歪。“瑾儿妈!”周项直大声喊着。找遍了正房和东西厢房,一个人影也没有。当到放柴草的南房一看,周项直脑袋轰的一下,四肢无力瘫坐在地上。原来瑾儿妈悬梁自尽了。周项直稍一清醒,急忙把瑾儿妈放下来,抱在正房的炕上。这时瑾儿妈全身冰凉,摸摸口鼻,一点气息也没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自寻短见呢?周项直扑在瑾儿妈身上,大声痛哭。

周项直忽然止住了哭声,急忙跑出家门,向周围的邻居打听,家里发生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可问了几家,都面有难色地回答:“不知道。”好心的邻居劝他,还是先办完后事再说吧。周项直万般无奈只好先办完后事再说。托人去姥姥家接回瑾儿,又打了一口棺材,草草掩埋了瑾儿妈。

周项直和瑾儿一连几天茶不思饭不想。周项直琢磨瑾儿妈一向安分守己,夫妻相敬如宾,与邻居和睦相处,近来更无反常现象,问起死因,邻居们吞吞吐吐不肯实说,看来这其中定有缘故。

一天晚上周项直问瑾儿,“最近你母亲是否和什么人接触过?”

“对了,前些日子我和妈妈去街上买针线,碰上过彭老爷。”

“他说什么了?”

“他问咱们家的地租,什么时候交齐?妈妈求他再宽限几日,可他嘻皮笑脸地说交不了地租,让妈到他家当半年佣人抵租。”

周项直听到这,好像悟出了什么,说:“怪不得人们都不敢说呢,你妈的死,肯定和彭老爷有关。”

随后周项直带着瑾儿急忙到彭家庄找到彭老爷,要讨个公道。可彭老爷有钱有势,根本不理会他们,还把他们乱棍打出了彭家庄,收回了他们家的土地,让他们家破人亡。

公子听到这里,未动声色,只是让他们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早再说,然后便悄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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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彭家庄万籁俱寂,人们大都已经熟睡。彭家庄共三个相连的院落。前院厢房是仆人居住的地方,北面穿堂大厅,是用来放债收租的所在。过穿堂就是中院,这是接待客人的场所。进角门才到后院,院中种有花草树木。

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宁身提气,纵上丈高的围墙,定睛观望,没有一个人影。他从兜中掏出一块小石子扔在地上,过了一会儿,一点反应没有,这才轻轻跳在院内。猫着腰穿过前厅来到中院,各房没有灯光,鸦雀无声。他又轻轻过角门到了后院。只见正房灯光闪烁,且有男女嘻笑之声。

他来到窗前,用右手食指沾了些唾沫,泅湿窗纸,捅了一个小窟窿定睛,看到一个男人只穿着短裤,在床上正搂着一个上身赤裸的女人。

女人嗲声嗲气地说:“老爷,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表面把人哄得上天,背地又去找野食吃。”

“山珍海味吃腻了,找点野味品尝品尝嘛。”

女人用手指着彭老爷的头说:“小心瑾儿妈的冤魂找你算账。”

彭老爷洋洋得意地说:“别说死鬼的冤魂,就连大活人周项直,还不是稀里糊涂的一个屁也没敢放,让我赶出了彭家庄?”

“瑾儿妈你是怎么得手的?”

“那天我到她家催租,只有瑾儿妈一人在家,她交不起租子我让她交人,她还和我撕打,她哪里是我的对手,我一拳就把她打昏了……”

话音未落,只听屋里一对男女啊了一声。他推开门借着灯光,手起箫落,割下两颗人头,又找了一件衣服裹起人头,走到了院内,一纵身跳到院外,飞身直奔顾水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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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微微亮,人们就发现顾水城的城墙上悬挂着两颗人头。自此便有了江湖上的这个传闻,这位白衣公子是谁?以箫舞剑,诡谲飘逸。莫不是洞箫听韵剑法重现江湖?藤荫山庄要重振辉煌?江湖中人说法不一,莫衷一是。而唯一可以肯定是江湖中那些宵小之辈,心中该充满恐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