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交流创作 >歌唱养生 飞歌流韵比箫笛

歌唱养生 飞歌流韵比箫笛

2022-04-21 22:43:16

歌剧电视剧《洪湖赤卫队》剧照


文 | 赵世民


唱好中低音,想象瀑布,有几首歌能帮助我们打好基础。一首是电视剧《雪山飞狐》(伍宇娟主演)的主题歌。另一首是电视剧《西游记》里的插曲《天竺少女》(李玲玉演唱),还有邓丽君唱的《南海姑娘》。这三首歌的好处是音域窄,旋律多是下行,只要唱准了巫,根本不会紧张,从喉到腹都通通的、松松的。如果有的朋友唱下行旋律时还是挂嗓,可以改唱。我体会“h”(喝)这个辅音有很好的打开功能。美声教育家、中央音乐学院教授李维勃教歌唱初学者,多是让他们靠在沙发上打哈欠。如他带的学生袁晨野,现在是国内外有名的男中音歌唱家,也是打哈欠起步的。打哈欠主要发“hā”音,也是“h”)打头,李维勃这招是从美国带回来的。

2014111日、2日歌唱养生班上,有学员问我唱巫时口腔里是什么状态?上口盖是什么样的?下颌骨怎么放?腮帮子里的关节是怎么运动的?这些我确实说不上来。我只是坚持唱巫20年,慢慢就形成了今天这种状态。我虽然不知里面的结构、形状、机理,但我始终保持一个想象,就是推针管。44年前,我第二次患肝炎,每天的治疗有一项静推萄萄糖,就是用一个很粗的大针管,吸60毫升葡萄糖液,按上大号针头,刺进我小臂的静脉血管,护士就开始将针管里的葡萄糖推进我血管里。我那时体质极弱,推得稍快点我就头晕嗓干恶心,所以护士一般给我静推要比别人慢一倍,20分钟才能推完。这对护士真是一个技术与耐力的考验。要一针刺进血管,见回血松橡胶带,然后端着针管匀速推20分针,不能晃和哆嗦,要不会刺穿血管壁。推完护士常常头上一层汗。

  

我就想象我从下腹部到头顶是一个巨型针管,贴着我的腔骨,闻花吸气时就相当于将葡萄糖液吸满针管,发声唱单音巫,就等于慢慢往上推。有了这个想象,不会因为气渐竭腹部就瘪了。这样直到你没声了,头至腹仍是针管状。唱上行音阶,如12345671,也是推针管,肯定音越高肌肉越绷紧,一般人容易瘪肚子,但你想象从腹到头是一个巨型针管,不管肌肉多紧张,你的腹肚都如针管圆壁,绷得圆圆的,根本不会瘪。

  

为什么我们开始唱巫时要选音域窄、旋律起伏舒缓的?如《绒花》,就是为了避免音的大跳让我们失控。旋律起伏舒缓,像一级风海面上的波峰与波谷,我们能掌控住推液体的活塞上下滑动自如。有的学员图进度快,刚学没两个月一下就唱《天路》、《珊瑚颂》这样的大歌,到大跳的音程,很容易跐,就像针管上部有个小洞,一推活塞,液体从小洞横着就滋出来的。如《珊瑚颂》的头一句一树红花照碧海就是一个大跳音,怎么也得有几年的功夫,从音域窄的歌练起,循序渐进,才能使活塞将液体推至针头射出。

  

西洋歌剧男高音的经典咏叹调《向小屋致敬》、《冰凉的小手》、《今夜无人入睡》都有高音,可以说是男高音的试金石,前两首的最高音在Hc,后一首的最高音在B,比前两首低。为什么低的反而比高的难唱?以前我不太理解,等我练了歌唱养生才明白,《向小屋致敬》和《冰凉的小手》的Hc是从底下爬上去的,而《今夜无人入睡》的B是从底下跳上去的。跳的稳定性当然要比爬差多了。所以初学歌唱养生的学员切记,不要跳,更不要大跳,要一级一级地爬。

  

我每天唱巫,主要是中低音,哪怕男高音、女高音的歌,我也降调唱中低音,如《我像雪花天上来》、《芦花》、《洪湖水,浪打浪》等,但有时晚会观众热情邀请我唱男高音的歌,我也不能拒绝。于是我唱过陕北民歌《赶牲灵》、《泪蛋蛋抛在沙蒿蒿林》、湖南土家族民歌《挑担茶叶上北京》和《洞庭渔米乡》。这些歌如果用中低音唱就没味了,只能用高音。我是怎样唱高音的呢?尤其是大跳音,如《洞庭渔米乡》的第一句洞庭哟湖上哟,好风哟光呃那个字,《赶牲灵》的第一句:走头头的那个骡子哟那个字,我都自如地跳上去站得稳稳的。

  

38年前做篮球运动员,有时开田径运动会,也兼做跳高,教练让我由跨跃式改背跃式,教我的要领是:助跑重心渐下沉,起跳用力脚踏地,右臂上伸想高度,仰头滚杆腹收紧。我也没想技术,也没想哪块肌肉怎么协调运动,就遵循要领练习,很快就学会了背跃式跳高,运动会上得了冠军,还破了纪录,五年没人打破。我唱高音时就将我跳高的经验借用了。我把歌曲的高度想象成横杆,下腹部就像跳高的起跳脚,使劲往地上一踏,高音就从头顶抛出来了。为什么我没专门练高音在歌曲里就能自如地唱呢?我分析是我唱了二十多年的中低音巫,且严格按照推针管的匀速循序渐进的方式进步,腰腹乃至骨盆等肌肉群练得协调,能够控制我的气息冲击声带。所以,唱高音、练好低音是基础。低音不扎实,根本不能冲击高音,即使冲上去也站不住。就像跳高,起跳脚跳的地一定是坚实的,在海绵上、沙滩上起跳怎么能高呢?

  

我上面说我的高音是从头顶抛出来的。抛物线也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想象。2011年,我在西安音乐学院北楼302琴房看和慧给学生上课,在学生唱音阶时,我见和慧用右手在自己右脸处从下往上转圈,像把声音从头顶抛出去。我自己以后在玉渊潭练巫时也学这样子,想象我的声音呈抛物线。一天,和慧在北京演出空当到我家,我给她唱了《我爱你中国》和《芦花》,手在右脸边从下往上转着,想着抛物线,和慧说我的声音是对的。抛物线想象正好能和针管统一起来,将针管倾斜五度或十度,像迫击炮,射出的液体就呈抛物线,不过我们射出的是声音。

  

我将我的歌唱养生发声肌理用一些想象编成一首诗:歌唱养生巫奠基,针管头腹通贴脊,循序渐进爬缓坡,匀推活塞绷住气。瀑布挂崖声沉底,腾跃跳高脚踏地,头顶射声抛物线,飞歌流韵比箫笛。”2014114日,男中音歌唱家,中国音乐学院教授马金泉给我打电话说有声乐教授对我的歌唱养生理论表示质疑。没错,如按照科学解剖肌理检查这首诗,或许每一句都有问题,但我就是凭着这些想象唱巫,练出了一个铁嗓,音域有四个八度之宽,这没法蒙人。



本报联合赵世民在京主办第四期歌唱养生培训班,详情请戳“阅读原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