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60年代初,曾经有过一小阵子,诗歌体制是宽松的,但到了62年以后,又开始喊起了“千万不要忘记”的口号,然后,诗歌就又变回了进行曲的旋律。
为什么那两年突然不喊口号了?原来是饿的。我一个舅舅是60年生人,当时他那一届的学生总共才凑齐了一个班。
回到十七年文学。熬过了最饿的时期,62年了,陆陆续续有饭吃了,大家自然有了力气。你有了力气,我也有了力气,自然又能提起精神去喊口号了。
“千万不要忘记”的口号,从一群刚刚吃饱饭的人嘴里又喊起来了。
严阵不是他的本名,只是他的笔名。这样一个富有战斗意义的笔名,确实可以让人回味许久。
严阵是现代作家里边画画数一数二的,也是现代画家里面写作数一数二的人才。他是安徽省文艺创作研究室副主任,而安徽省文艺创作研究室就在江南,所以他的诗作和画作里面,都有浓浓的江南水乡风情。比如水墨画《青戈江的月夜》,又比如诗集《江南曲》、《长江在我窗前流过》(后两本被合成了一本《江南曲》)。
每天黎明时分,
她总以潮声把我频催。
每当夜晚降临,
她总以涛音抚我入睡。
晴空万里啊,
她的水面上鸽群纷飞。
乌云翻涌啊,
她的波涛里藏着惊雷。——《江南曲》
我小时候也是在安徽的长江边长大的,而且正好窗外就是江,所以对严阵诗里所说的深有体会。特别是98年发大洪水的时候,洪水就差没淹进家里来了。
可是,在“千万不要忘记”的口号响起的时候,严阵敏锐嗅到了空气中“left”的味道,积极地用诗作响应了起来。
《竹矛》是严阵画风突变的代表作。原本《江南曲》里的那些柔美婉约,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从骨子里透露出一种红色气概。
(竹矛)
不光是严阵,十七年的诗作都有这个共同特点:红日、红旗、青松、烈火,是最常用的意象。主人公的形象愈发变大,由“小我”转成了“大我”,但是“大我”实在太大了,大到活动都不怎么方便了——“大我”的题材越发受限,前进的道路也越发狭窄了。
、“配合中心运动”,这话想必没有人再陌生了吧。
50年代“颂歌”给诗坛带来的新诗风和存在的缺失
“颂歌”无疑给诗坛带来了明朗的色调和昂扬的诗风,但缺失也是不可忽视的。表现在:
1,题材不够多样,形式单一
2,、中心工作,成了“”
3,诗人赞颂新时代、新生活,都回避了自我形象的抒写
4,对人的精神世界、情感世界作深入揭示的诗篇更是凤毛麟角
十七年这段时间,少数民族有一些经典之作,至今传唱。但总结一下,其实也都是红歌。
藏族的《格萨尔王传》,是迄今史诗中演唱篇幅最长的,它是研究古代藏族社会的一部百科全书,被誉为"东方的荷马史诗"。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大雅》里面的周部族史诗(详见前文《诗经》)。
蒙古族的《英雄格斯尔可汗》又名“格斯尔传”,跟藏族那个《格萨尔王传》最早源于同一个故事,经过后来长期的流传演变,情节跟人物方面都改动了一些,成了一部独立的作品。
值得一提的是《嘎达梅林》,因为我感觉考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南方飞来的小鸿雁啊
不落长江不呀不起飞
是为了蒙古人民的土地——嘎达梅林第一段歌词
这首歌是我小时候学笛子的第一首歌,旋律简单、悲凉,有浓浓的蒙古族风情。这首歌的歌词有蒙语版和汉语版,蒙语版的更好听,大家记得一定要百度搜搜,听一下,真的。
(我插的截图说我涉政,不允许发表,只好删了,大家还是自行百度搜索吧)
如果你搜到了谁唱过《嘎达梅林》,你就会知道为什么那张图不让发,也会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首诗考的可能性比较大。
除了这几首,还有撒尼族的《阿诗玛》、壮族的《百鸟衣》、傣族的《召树屯》,有可能考多选题。
撒尼人是彝族的一个支系,最大的聚落就在云南石林。我三年前去云南旅游的时候就去过。记得那天,刚好因为昨夜暴风雨,所有航班全部取消,所以景区几乎没人。然而一大早天又放晴了,阳光明媚,又几乎没人,那景色,真是绝了。不过这种运气不是人人都会碰到的喔。
“阿诗玛”是那边女人的统称,“阿黑哥”是男人的统称。
抽烟的人应该都知道“阿诗玛”跟“石林”是个香烟吧,其实“阿诗玛”和“石林”的故事,就源自于撒尼族史诗《阿诗玛》。
(图片源自网络哟)
故事的大概是,一个叫热布巴拉(别念成迪丽热巴)的地主想要强占阿诗玛,但阿诗玛心里只有阿黑哥,然后热布巴拉就把阿诗玛淹死了。阿黑哥去找阿诗玛的时候,大喊“阿诗玛!阿诗玛!”但是,只有那些石林回荡着他的回音。
其中有一个石柱看起来很像是阿诗玛,在他喊的时候,它也好像在跟着喊。然后,阿黑哥对着这个石柱弹琴,石柱也发出回声,琴瑟和鸣,就好像以前跟他一起对唱的阿诗玛。
(见圆圈标注)
(壮族)
壮族人很擅长织锦、刺绣、蜡染。广西偏热带,跟云南西双版纳气候有些类似,所以有美丽的热带风景,当然,热带水果也是五花八门。这些地方我都去过,如果要旅游攻略我很乐意提供哟。